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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近些年来,横澜河两岸的大大小小的砖窑,也如同雨后的春笋一般层出不穷。
这黄土荒原乃是砂石丘陵地带,固然泥土冠以黄金之名,实则草木难生非常的贫瘠,数百里方圆的地面上,除了些生命力最为顽强的蓬草和灌木能扎的下根,寻常作物根本无法生长,山岭之间虽有杂树成林,可对山民们能有些用处的,除了这胶泥,便是荒原上入秋以后的黑蒲草。
结籽成熟以后的蒲草,小手指粗细的茎秆,脉络坚韧而紧致,晒干以后经过不断捶打,就会变得异常蓬松,虽然特有的草腥气息怎么也清除不掉,但厚厚的一层垫到床褥底下,松软又保暖,山里人家入了冬,这是必备之物,常常要赶上数十里山路前去收割晾晒。
路云风自恃地利之便,原本打算过些时日,等那蒲草再干一些前去收集,可是现在骤然生变,却有些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天公也不作美,这雨要是再下上两天,收草可就有些来不太及。
思忖着,路云风回身进了伙房,把背篓倒空,然后从杂物里挑选出几张比较大的苍葛叶,仔细的垫到背篓里,直到上下左右都不漏缝隙,才把一条一条的盐包重新装了进去。
按说这点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稳妥一点总不是坏事,三十斤乌棱果,关系到自己此番能不能走出山林,即使再小心一些也不为过。
哈哈,又多了一条横行四野的好汉!
路云风对爹爹没什么印象,但自己出生时,他欣喜若狂的仰天而笑,所说的这句话,却由爷爷一字不漏的转授,时时在他的心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