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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辄看了程婉一眼，道：“难不成，当年处死严炎之事，走漏了风声？”
程婉愣住。
楚辄长长地叹息一声：“当年那么多事，留下的祸根，怕是终于要东窗事发了。”
程婉静静地凝望着楚辄，眼中渐渐地涌上了泪水。她泪光晶莹，轻轻靠在楚辄的怀中，安慰道：“陛下多想了，事情未必就是陛下想的那样，陛下还是放宽心来，好好地看看孩子的表现吧！”
“也只能先这样了！”楚辄喟然道，“七宝司已经收回来了，齐王府的侍卫也已减半，他想要做什么，怕也没那么容易了！”
“暄儿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胡作非为的。”
“但愿如此。”
楚辄缓缓地伸手揽住程婉，“天色也不早了，歇着吧，青儿。”
程婉站起身来，温柔地道，“我来为陛下宽衣。”
“不。”楚辄摆了摆手，“朕还想去东宫看看晗儿，你先歇着，朕一会儿就回来。”
程婉体贴地为楚辄取来披风，“夜晚风大，陛下当心着凉。”
楚辄温柔地拍了拍程婉的手背，“放心吧。”
东宫的灯火，彻夜未灭。
风轻陌一个人坐在桌前喝着酒，已经两个酒坛见底，一个晚上没有挪过位置了。
然而他并还没有醉。准确无误端杯的姿势，显示他还是清醒无异的。
但东宫的下侍，还是已经吓得一个个脸色发青了。
太子殿下一个人喝了将近两个时辰了，再好的酒量这样喝下去也会醉啊！
若是太子殿下喝伤了身子，到时候皇帝陛下怪罪下来，还不是他们这样下侍吃不了兜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