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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楚逸暄只是宽厚地笑了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门外，听到楚逸暄与齐雨的声音，鹿鸣轻轻敲门：“王爷，王妃。”
楚逸暄理理袖子，起身下床，说道：“有什么事，说吧。”
鹿鸣隔着门，道：“皇帝陛下果然下诏示了，赫连皇后已被废黜，改立谒王之母青氏为后，明日便行册封大典，文武百官前往朝拜，不可缺席。”
“青氏？”齐雨皱了皱眉头，“她不是姓程么？”
“岳母的小名名叫青衣，王妃不知道么？”楚逸暄浅含轻笑，“避开程姓，也好避开程婉与太子师的那一段纠葛。”
齐雨“哼”了一声，“真会自欺欺人。难道改个姓就能抹掉她曾经给许昌做妾的过去了？”
“过去的历史自然不能抹去。但她既姓青，但可视为程婉之外的另一人，那便与太子师没有了关系。”
“那跟我也没有关系了！”齐雨冷笑，“那我就不是什么公主了！”
“不是公主岂不更好。”楚逸暄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捋起齐雨的秀发，“那就做我专属的王妃，从今往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齐雨又冷“哼”一声，“还举案齐眉呢，都死到临头了。”
“虽然明面上她不能认你这个女儿了，但是儿媳总还是要认的。或许，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对我做得太过。”
“你就那么有把握？”齐雨嗤之以鼻。
楚逸暄望着铜镜中的齐雨，微笑道：“自然是有些把握的，毕竟，她还曾背着父皇出宫，悄悄来过齐王府看过你。若她不牵挂你，又何必冒此风险偷偷出宫。”
“她来看过我？”齐雨惊讶，“什么时候？”
“就是除夕那次，听说你回来了，她便悄悄出宫来看你，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呢。”
“是吗！”齐雨冷笑一声，“我可不会领她的情。”
“我可是答应了她，要好好照顾你的。”
“是嘛——！”齐雨拉长了腔调，“然而有人自身难保呢！”
“自身难保没关系，只要你平安无事。”楚逸暄伸手来拉她，“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母亲被册封为后的诏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