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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墨就带了三套衣服,两套上工的时候换着穿,都是很旧的衣服,另一套是他媳妇给他新做的,穿出门去的,这次自然是要穿媳妇做的这套。
长富带着赵墨七拐八拐的来到一条相对安静的街,不是那么繁华,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点了几个下酒菜,配着一壶酒,两人慢慢酌着,气氛有些安静,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
这个小酒馆是一对老夫妻开的,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但看得出来,长富是经常来这的,赵墨看着加上来往的人群,即使是不怎么繁华的街道,两边仍是店铺林立,人群络绎不绝。
曲州的街道更宽,两边是雕栏画柱的精美阁楼店铺,随处见华丽的马车和轿子,从身边走过,残留一地脂粉香,还有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公子,行色匆匆的贩夫走卒,还有打扮妖娆的女子,但这里更多的是高高的院墙,朱红的大门,门前威武的石狮子,这和桃山镇的安静祥和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两人都不是好久贪杯的,心里又有成算,怎么回放任自己喝醉,遂小酌片刻,便起身离开小酒馆,走在喧闹的街头,其实长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赵墨一起喝酒,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喝酒,一个人回家,从来都是,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他留的。
这里的夜很热闹,夜市很晚才散去,有些人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两人一路走回工地,长富没有回家,跟着赵墨钻进了茅草棚子,铺开席子倒地就睡。
赵墨点亮油灯,翻出自己的小人刻着,那么认真,那么仔细,想着她的一颦一笑,嘴角不经意的弯起,心被填的满满的。
长富一觉醒来,茅草棚里的油灯还在亮着,赵墨在油灯下坐在小凳子上认真的刻着木头,他的腿上堆满了木屑,那种专注,很难想象。
长富有些恍惚,现在的赵墨脸上是那么的温柔,嘴角微微弯起,连吹木屑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丝毫不见白天严肃刻板的,是谁融化了他。
长富一只手搭在眼睛上,随意的问道,声音有些沙哑:“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