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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瞬间肯定了这是他注意力分散的结果,吸血审判者是生是死,已无全紧要。解决面前的两个亚特兰蒂斯家族神将,才是刻不容缓的头等大事,他可不希望自己早审判者去地狱接受审判。
可是还没等他这个念头在他心中成型,一个冰冷的预感,又在他脑海一闪。随着直起的腰,就势向前一弯,貌似很有礼节地鞠了一躬,判者刹那又一次与死神擦肩。
一根三棱军刺一闪,随即毒蛇一般收入袖筒中。第三个亚特兰蒂斯神将尽管感到一丝意外,但他并没有继续出手追击。毕竟三个对一个,已经有失身份。
几缕发丝从面前飘落,审判者很清楚那是谁的。所幸只是几根头发,而不是一颗头颅。
三个神将!三个神将一齐出手!
噩梦慢慢直起腰来,眼光在面前两个佩戴神秘家徽的男人身上扫过,却回过身来,神情忧郁地望着第三个神将,微笑着道:“亚特兰蒂斯的高贵成员,可否把你的军刺借来一看?”
第三个神将这时看到另外两个人制止的目光,但这并阻止不了他的做法。手一伸,军刺呈现在手上。
刺身灰白色,淡淡无光,朴实无华;三棱刃口,三面血槽,做为军刀中的顶级军刀,这个结构注定了它只能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再也没有别的用处。
“我可以摸摸它吗?”噩梦忧郁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对方,在我死之前,我想仔细欣赏一下它美丽的线条,斯拉夫种族的他其实从小就在意大利成大,所以并不缺之忧郁,被誉为郁金香哲学家的他甚至比艺术家判者还要阴柔。
可以。这是第三个神将用眼神说出来的话。
“一口好刀,刃口要锋利,还要足够硬,刃身也要有足够的强度与韧性,这把军刺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法庭抚摸着手中军刺。神情自若地望着身前的神将。
在他背后,另外两个神将,以及站位稍远的其他几个,都阴森地注视着他的下一个动作。也就是说。只要他稍有反抗,即刻处决!身为亚特兰蒂斯家族地成员,荣誉,骄傲,神圣,这些都要比死亡和生命重要。
噩梦就是噩梦,噩梦比谁都清楚自己将要干什么,连审判者都可以以亡命的姿态向强敌证明存在的价值,他为什么就不能以意大利人特有的优雅来表达一个生与死的完美诠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