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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眼确然证实了杜梓瑶的话,我别过头去看着杜梓瑶,没好脾气地问:“你也是这么对付吴王殿里的守卫的?”我早就想问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仅凭自己一人之力到底是怎么溜进去的,没想到我是把她看得太柔弱了,暗器这种事都做得出,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她点了点头:“没错,我花了好几日,观察好那些守殿门的人的交班时间,趁他们交班间隙只有一人的时候把人扎晕,如此便进去了。”
她顿了顿:“不过我扎他们的穴位,至多晕个一时半刻便会醒来,而我扎聂上薰的……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也不一定能醒来。”话到最后,她冷漠地挑了挑眼皮,似乎在与我谈判一般。
她的话如同重锤知音敲在我心口,我感到自己的眉头越皱越深。
难得做一次好人好事,没想到就救了一个白眼狼,我现在真是毁到肠子也青了,但我此刻就算把她怎么样,也没办法让聂上薰立刻醒来。
我压抑住心中的气愤,寒声道:“你想怎么样?”
她冷冷地看着我,刚想说话,只听到期殊羽低吼道:“瑶儿!”这句话似乎花尽他所有的气力,语毕便不可遏止地咳嗽起来,我站着,他坐在地上,却也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杜梓瑶一看期殊羽咳了血,立刻紧张地蹲下身,问他“怎么了”,言语中尽是柔情的关切。
期殊羽咳嗽不断,顾不上回话,那杜梓瑶再次抬头来看我,眼中竟隐约有泪,她态度决绝道:“西营被俘士兵三百有余,但却只有期大哥一人活着回来,你以为皇上会怎么想?朝臣会怎么想?我没有别的意思,只希望你能陪同期大哥一道回皇城,向皇上道明是你救了他。”
我气还未消,现在又觉得她这话说的荒唐至极,语气不善道:“回皇城邀功是好事啊,你自己去不也一样,犯得着把他扎成这样嘛!”
话刚说出来,我就意识到自己傻了,先不说聂上薰威胁到了杜梓瑶亲爱的情哥哥的性命,就单单是聂上薰这个吴王儿子的身份,抓他回去交给皇上,也是大有好处的。
果不其然,杜梓瑶脸上写着你懂什么,淡淡解释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如何上得朝堂?即便上得,我也不愿犯欺君之罪,去谎称是自己救了期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