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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他将那刀削的下巴往我颈窝里埋了埋,戳的我有点小疼,只觉得他好像有些失落:“那里……本来打算和你单独去的,凿了好久呢。”
凿?
他是说密道上那一道道裂缝都是他自己凿出来的?
不禁脑补起他在那昏暗的密道里,像农民伯伯一样拿着把小锤子辛勤劳作的样子……实在和他高大上的形象有些不符啊。
我奇怪道:“你没事去凿那里的天花板干什么呀?凿坏了碰上个雨天还漏水……”虽说那地方是他老头子的,但也没必要破坏自己家的房子吧。
他没好气地嗔道:“差点把你不解风情的牛脾性给忘了!”
我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是姑娘家,难道你还指望我在那个地方给你把酒起舞唱弄清歌啊?”
他赌气似得“哼”了一声,听他这一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情好的快要开花了,对着空气就是胡乱的一通傻笑。
走了不知多久,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那匹俊俏的小白马正焦躁的踱着步子,我戒备地放慢了脚步,聂上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愣了一下,终于感到背上沉重的负担不见了。
他双脚落了地,站在我身旁,脸色仍旧苍白得让人感到寒冷,蹙起了眉头,他每次神色认真的时候,那双原本妩媚的紫眸会变得有些凛冽和危险。
就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一只女人的手掀了开来,车厢内的人露出了脸,我定眼看去,竟然是杜梓瑶。
只见她朝我们这一阵招手,急唤道:“这边儿,这边儿!”
我迟疑地看了一眼聂上薰,见他再没有刚才那种警惕的表情,而是嫌弃地将眼神瞥向别处。
瞎子都看得出来他不想过去。
可婴珂蓉的尸身还在他们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