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好。”季枫元应声同意。

“是。”杜庆柏只得硬着头皮同意。他这个冒牌的，根本就不知道忌日是在那一天呀！到时候要如何去？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之后王妃有询问了一些关于季枫元从小到大的生活。

杜庆柏竖耳倾听，这个时候杜庆柏才知道，季枫元在只有三个月的时候被现在的青山剑派掌门捡到带了回去。被师娘精心照料，待如亲子。季枫元的师傅师娘单单是他的师傅师娘更是他的养父养母。

三岁之后季枫元正式拜师就离开了师傅师娘的院子，搬到了弟子房中独自居住。因为入门最早，理所应当的成了大师兄，青山剑派的首席弟子。

杜庆柏抿着唇，看着王妃并不说话。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自古有之。

季枫元本身就是江湖中人，自来不将王法看在眼中，他心中有一套自己的正义。“该杀之人为何不杀，等着祸害更多的人？”

“何为该杀之人，有何评断。”王妃收住了眼泪，用泛红的眼眶凝视季枫元轻问。“那些人认为杜家勾结魔教，就是该杀之人，所以杜家几乎全家被灭，只有夫人和二少爷幸存。杜家的那些人是杀过人还是放过火？与魔教勾结如何？那些个名门正派就没有杀过人？就能保证杀的全是该杀之人，如果不是应当如何处置？二十年来，那些个所谓的大侠可有人为杜家喊冤，可有人为了杜家站出来伸张正义？”王妃盯着季枫元的眼睛，说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这些话一字一字敲击着季枫元的心，季枫元却无言以对呀！

他的师父是说过，那些灭掉杜家的人贪图的是杜家的财产。可是他的师傅也只是在背后叹息一番，对他劝告一番，除此之外还做了什么？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当年有多少人参与，有多少人从中得利？又有多少人和师傅一样在背后叹息告诫后辈？这些季枫元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没有一个人为杜家喊冤，没有一个人站起来伸张正义。杜家的事情做得并不严密，为何没有一个人提前通知杜家？只因为杜家的人士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这样的事实让季枫元感觉到悲沧。

季枫元三岁的时候正式拜师，五岁正式开始习武，七岁开始习剑。十五岁第一次下山，他第一次杀人也是在那个时候，那是一个奸淫女子无数的采花贼。那个采花贼被他一剑穿心而亡。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上了季枫元的手。季枫元看向手的主人。

“我……你不要伤心……你还有我……”杜庆柏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需要说些什么。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他无法感同身受。季枫元的样子，让他很担心。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安慰的话，因为不善言谈而不知要如何说。

季枫元看着杜庆柏那双透着担忧的眼睛，和焦急的表情突然心情就好了起来。管别人如何，他只要做好自己就好。这样想着，季枫元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前这个人居然是他弟弟，弟弟，血脉相通的弟弟，想到这些，季枫元心中就有化不开的浓密滋味。

杜庆柏看到季枫元的笑容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看着两兄弟相视而笑的样子，王妃也露出了浅浅的笑靥，眼中又泛起了泪光这是喜极而涕的泪。“下个月就是夫人的忌日，不如到时你俩一起去祭拜。”王妃开心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