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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松开了捂着嘴巴的双手,紧了双拳,所有惶恐,所有怒恨,被我无声地捏入拳头,无声嚼进齿间。
我叶蓉朵向天起誓:我亦活命,誓守鱼儿,若有诳言,不得好死!
一场火,烧毁我所有童年。怨怒和自责,像两把皮鞭,前后加鞭,抽打着我,催促我变得愈加强硬。
火光中惊恐沉睡的小鱼鱼,半个月醒来后,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沉默寡言,不哭不闹,奇怪的是,她对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似乎一概不知,甚至不知家在哪里,至亲是谁。
唯独能触动她的,是除了烛光以外的任何火源,甚至连灶火,她看上一眼,就会呕吐发烧,浑身抽抽。
为了弄清这个怪相,我几乎翻遍了所有关于医术的书籍,却没有找到能够治疗她病根的方子,只知道这是情绪起伏过激,烙下的心理阴影。
几个月内,爹爹暗中打探,得知小鱼鱼娘亲名叫邵冢候,邵冢候为人谦和低调,爹爹邱思菀贤淑聪慧,相妻教女,大女儿邵花雨九岁,小女儿绍竹雨七岁,也就是小鱼鱼。
邵家三代做丝绸生意,家境殷实,一年前,邵冢候突然失踪,留下夫郎邱思菀,和两个未成人的女儿,至今下落不明。
三个月后,经圣天庵掌门师太介绍,我被送到青峡谷,认识师傅江淳宜,披星戴月刻苦钻研武术。
爹爹带着小鱼鱼,离开百花城,改头换面远走他乡,定居在赫赫有名的廊曲城。隐姓埋名以靠卖字画维持生计,日子虽然拮据,爹爹还是坚持送小鱼鱼到城里最好的私塾念书。
为了避人耳目,爹爹嘱咐我时刻佩戴面纱,而且不允许我频繁出谷,只有在每年春节才能匆匆一聚,每次相聚,也只有短短两个时辰。
日复一日,年年复一年,渐渐地,我一年比一年渴望春节早些来临,也一次比一次害怕离散,想念小鱼鱼的次数,由偶尔变为时刻。更甚时,整夜不眠不休,只为想起她那张如月亮般皎洁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