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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眼睛里,刘云是一团鲜活又并不杂乱的明亮色彩。
泉源并没有受那个吵闹孩子的影响,却把刘云扮丑的鬼脸又看了一清二楚。
她再一次疑惑而混沌地皱了皱眉,然后因为刘云最后那得意灿烂的笑容突然间弯起了嘴角。
是很轻微的弧度。
泉源笑了。
温柔明媚得像是一粒白珍珠。
刘云朝泉源挥了挥手,快速离开。
她对着洗手池的上方的镜子观察自己的神情,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觉得高兴。
她看见了与平常不同的泉源,看见了泉源的温暖柔软的表情——看得越多,就觉得自己越为她难过。
那个大理石一样的女人,那个白珍珠一样的女人,她在因为什么压抑自己?
刘云洗完脸没有去输液室。
她想下楼买包糖。
不能买薄荷的,会辣;不能买水蜜桃口味的,甜得人嗓子痒痒;也不能要奶糖 ,怪黏的,好像怎么都化不了;汽水糖……对胃不好;巧克力会苦……
“……”刘云憋了口气,把面颊鼓起来做怪相,最终决定打电话问刘晓晓。
刘晓晓的手机彩铃音乐永远是童谣,就好像怕别人不知道她上完高中就出来打工所以年纪小一样。这一次是两只老虎,手机里奶声奶气的童音唱到“真奇怪真奇怪真奇怪”,电话接通了。
刘晓晓在电话里尖叫:“嗷!嗷!嗷!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