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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枢诧异地看着态度突然大转的关凌。
他不知道关凌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也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但……很显然，关凌这样前后完全不一样的态度更加让明成枢感觉到了不悦，这让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确是一个十分懂得伪装的女人，哪怕刚刚还气得要命，现在也可以立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皱着眉，脸色阴沉下来。
还低着头在等着明成枢的回答的关凌也终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疑惑地抬起头来望向明成枢，却见明成枢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心下一颤，旋即又立刻低下了头。
不要难过，不要难过，你可以的，只不过是被讨厌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关凌默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抠进了手掌心，发出一阵阵的疼痛。
即便如此，她也丝毫没有放松握紧的拳头，因为手掌心的疼痛远远抵不过她心里的疼痛，所以她需要更痛、更痛、更痛、更痛，这样才能够让她的心里稍稍好过些。
一直盯着关凌没有移开视线的明成枢并没有错漏关凌那一瞬间惨白的脸色，但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不知道关凌为什么突然惨白了脸色，露出一股哀伤又绝望的表情。
他只知道，在看到关凌露出那样的表情的一瞬间，他竟然对她产生了几分怜惜。
自己这样反复无常又不受控制的态度更加激怒了明成枢，他讨厌不受控制，更加讨厌自己失控，但他不会讨厌自己，所以只好将这份讨厌转移到造成这一切的关凌身上，然后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一瞬间，空中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而压抑，关凌甚至觉得自己只是站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却感觉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他竟然讨厌自己讨厌到了这个地步么？
这么一想，关凌不禁呼吸一窒，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自己一定会崩溃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