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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比前边几个还不中用，枪一离手，眼见自己的同伴死光了，顿时浑身都软了，最先软掉的部分是双腿，扑通一声跪倒在罗金和韩汝忠面前。
“说说吧，说说你们跟程飞接触以后都干过些什么！”韩汝忠捡起那把猎枪，指着那人。
这家伙是一丁点儿骨气都没有，不过在这种状况下，谁还玩骨气谁就是傻缺，当下哆哆嗦嗦的连条件都不敢谈，直接开始叙述整件事的过程。
这间屋外的仓库里，还藏着一具尸体，罗金没看见，尸体已经被帆布盖起来了，严丝合缝。刚才韩汝忠和程飞被押进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了的。
那具尸体，就是程飞找到的客户，万载的叔叔万德福。
万德福一直都是干这行的，自己膝下无子，万载的爹娘又去得早，虽然没过继过来，但是基本上就是把他当亲生儿子待的。
原先万德福跟程飞也合作过几次，当然都是几万几十万的物件，而且基本是按照行规，程飞能弄到证书的价格就高些，搞不到收藏证书的，价格就低不少。这次是个例外，程飞因为要还债，所以咬死了非350万不卖，万德福那边大概是已经有了下家，而且对方是纯粹自己收藏的，出价在五百万以上，所以这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是万德福看在一转手就能赚接近二百万的份上，还是答应了程飞的条件。毕竟这种大开门的物件着实是不好找的。
万德福手底下有专门验货的人，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让万载跟着去，这就让万载起了贼心。
万载基本上是万德福养大的，不过这小子一贯不怎么争气，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万德福费了不少劲才把他弄进了警察局，并且帮他上下打点，又出卖了几个同行让万载立功，一来二去倒是给他弄了个小官职。
就在这件事不久之前，万载有个狐朋狗友，撺掇他一起开个赌场。开赌场就需要钱，万载自己哪有？只能找万德福求助。万德福也是老虫子，听说是开赌场，就告诉万载，他毕竟是公职人员，一来这种事最好别碰，家里也不缺钱，二来，即便非碰不可，也不需要拿钱出来。光是利用自己的职权入股，这干股的份额就少不了，凭什么还得自己拿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