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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人虽冷硬,但其实并不粗心,林氏一唤他跟陆文,他就察觉到那孩子的父亲的异状了。
不过,他也没太过安抚这个男人,只跟他说了句,“放心”,就同陆文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那句放心,听上去却奇迹般的有安抚力,福哥儿的父亲听到他的话之后,竟真的没那么慌乱了。
陆家的护卫圈成一圈守在马车外面,个个铁血刀锋般冷硬,让人轻易不敢近前。
陆铮和陆文进了马车,本来很宽大的车厢一下子显得有些逼仄起来,福哥儿的母亲见了他们二人,更是吓得所在车厢壁前,不敢动弹。
安笙废话不说,直接对陆铮和陆文道:“我要下针,你们帮我按住这孩子,千万不能让他挣动。”
安笙针灸的手法陆铮和陆文都是见识过的,对她没有半分怀疑,闻言二话不说,立即一人按肩,一人按腿,将福哥儿牢牢地按在锦被里。
安笙叫扶冬点了盏火烛,烧热银针,又叫青葙拿了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桃花醉洗干净银针,那棉帕擦拭干净,然后,就让青葙拉开福哥儿的上衫,露出孩子单薄瘦弱的小小胸膛。
林氏早带着福哥儿的母亲压紧了车门前的棉布帘子,车门关着,车窗也被放了下来,车厢里一点儿风一投不进来,炭烧的足,没一会儿,陆铮和陆文头上便起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