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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到害儿子命悬一线,生死不知的人是宫里的荣贵妃,许氏心里的恨意便一阵高过一阵,只恨不得能生啖荣贵妃的肉,生饮荣贵妃的血!
安笙将金针考过之后,用干净的棉帕擦干净,然后,又放入混了药粉和药液的药水中洗了一下,再次拿出,却不擦干,只捏针尾,待针尖自行蒸干。
药水散的很快,片刻工夫,金针已经变干了。
褚思仁也将参片放进了杜奕衡口中,陆铮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安笙看得心疼,却无法顾及。
“我现在要定住他心脉三穴,然后,给他放心头血引毒,在这期间,你的内劲不能断。”安笙对陆铮道。
陆铮闻言,点了点头,答说:“我知道,你放心大胆地做,我会护住他的心脉的。”
安笙左手持针,双眸微阖轻轻吸了口气,再睁开,眼中已是一片坚定。
房中安静极了,杜奕衡已经不抽搐了,整个人颓然地坐在那里,若不是胸前还有微微起伏,甚至会叫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是安笙知道,他没死,而眼下,自己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所以,她没有失败的机会。
她默默地跟自己说:顾安笙,你可以的,然后,一阵扎进了杜奕衡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