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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好像妥协了,可是杨九更加不高兴了。杨九宁愿希望月弦像那些无理取闹的娇蛮少女一般说我不听我不听,也不希望对方一脸冷漠而理智地表现出他的不耐烦。
杨九点头,看上去很沉痛,不过心里却补充了一句:反正答应了也是可以反悔的。
月弦重回了座位,杨九开始讲述他在青鸾岛的经历。没有情感的渲染,也没有夸张的描写,在他简短的平铺直叙下,从登上青鸾岛到海上遇险穿越到四年之后的今天,所有的奇遇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里,就被说完了。
月弦不予评价,那模样,明显就是说:说完了?那就离开吧。
杨九吃瘪。好吧,看来对话是不指望了,那就让我用独幕剧来撞击你的灵魂吧骚年!
“我不会冠冕堂皇地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我说这番话,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就是想让你是可怜我也罢,理解我更好,总之哪怕是一丁点的可能,我都希望事情的真相能对你原谅我这件事起到哪怕一丁点的作用。我知道我的自大、我的滥情,导致这样的结果都是咎由自取,可是,我爱你这件事情它从未变过。在我的心里,三月之期我从未打算爽约,如果没有那样的意外,一个连我都束手无策的意外,我一定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我也没打算自以为是地说,我理解你的痛苦。因为你的四年,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一瞬。你等了四年四个月,而我才离开你不到三个月,同是相思,我却知道我理解不了你。这不是辩解,也不是在放大我的无辜。我想说的是,在不理解的前提下,我不会一味地顺着你的希望走,我相信那不是我要的结局。我会按照我的方式来,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哪怕,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让你更加讨厌我。”
“这不仅是一场赎罪,也是我爱你的表现。”
月弦触动了,他不得不承认杨九的目的达到了,因为事情的真相确实让人唏嘘到几乎无法责怪同是受害者的杨九。但是,也仅限于此了。他对杨九现在的感情,本来就无关乎客观。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出现的杨九,必然是遇到了无法脱身的麻烦。他还没有盲目到认为,神子就无所不能。
“你走吧。”他淡淡地说,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的云淡风轻,简直就像是在嘲笑杨九刚才的一番慷慨陈词。
杨九很挫败,又有些愤怒。但他没有资格愤怒,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自己合该欠着他的,亦如也欠着离歌一般。
他想,用文人的花拳绣腿来打这团棉花可能真的不太适合自己这个粗鄙的乞丐,否则,怎会如此憋闷?月弦啊月弦,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不会一味地顺着你的希望走啊……
昏黄的灯光下,高大的男人那微眯的桃花眼里,仿佛染了腥红。突然间,他一把掰过月弦的身子,狠狠地揉进自己的怀里,用一只有力的胳膊固定住他的双手和腰肢,再用另一只手擒住他的下巴,然后对着那张总是吐出冰刃一般的话语的红唇,狠狠吻下。
怀里的人激烈地反抗,那皱着的眉,告诉强吻着他的男人,他有多么排斥。
杨九却第一次不愿意对月弦怜香惜玉,即使不比四年之长,三个月的相思也是枚催/情的毒药,再混合着对这份排斥的愤怒和对失去的害怕,这个吻,变本加厉,越发残暴,近乎啃噬!
淬了麻药的银针已经到了指尖,却又被收了回去。不是不舍,而是知道对这个人没用。渐渐地,他索性不再反抗,予取予求,形如木偶。
怀里人的变化,杨九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还是疯狂地亲吻着,企图挑起这个人对自己的爱欲然后随自己沉沦,一直到,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松开了钳制,杨九的头一点点下滑到月弦的胸口,颤抖。看上去,就像在哭泣一般。但是两人都知道,杨九只是在无声地嘶吼,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又像一个迷途的孩子。
直到杨九自己缓过劲来,然后慢慢又移到月弦的唇边,轻轻地,温柔地,小心翼翼地用他温热的薄唇触碰那被蹂躏到红肿的花瓣。
“不喜欢的话可以躲开,不要再让我觉得,我已经可悲到只剩下用武力来使自己心爱的人承受屈辱。”
月弦毫不犹豫地别过了头,那唇瓣擦过脸颊的触感也让他眉头不展。
杨九苦笑,觉得心痛到抽搐。
“爹爹~”
就在房间里的两人陷入僵局的时候,房间外传来一声软软糯糯的女童的呼唤。
显然,会对着月弦的房间叫爹爹的,除了两人的女儿,小月泠,便不作他想了。两人在这一刻都想到的是,她不是该睡了么?只不过区别在于,月弦是暗恼,杨九是惊喜。
(本来计划的是宝宝被炮灰了,这样月弦白发更合情合理。不过总感觉会被打死……唔,还是觉得写的不够虐啊,没办法,阿七喜欢的角色总是比较理性,或者我功夫不到家吧~哎,明天俺还要六点起床啊,更到这个点是不是很敬业?要不要考虑给俺一点关爱呢?OvO~~)(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