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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祁白站在门口喊,“谁?”左右看看,等了一会,没人,他大模大样关了门。
拐角的另一边,初依毫不犹豫挪动,偷偷摸摸往来路去。
她就知道是祁白,只有祁白自己人,知道怎么把车绕着开进来,也只有他,还有她家的门钥匙。
以前她妈妈也有陪爷爷去老家,她那时候小,就放了一套钥匙在祁白那儿,以防万一她慌张丢了钥匙,进不去家门。
现在她后悔,早知道当初放在蛋泥家了。
可惜远近亲疏,没人可以预知。
她抬头看天,月亮又白又圆,把这一整片,都照的很干净皎洁。
她绕进二道巷,趁着月色,轻手轻脚地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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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乔宴把车开出去,顺着上次见初依和祁白骑自行车的那条路进去,慢慢开,路边有树,月光下,树下一大片阴影,他就把车开过去,停在路边,打下车窗,拿出烟来。
他没有送她进去,他觉得,这样说送她进去,很有些别的意思。
但不代表他真的放心,绕到这边停在这里,有事还是能听到。
深吸一口烟,他闭上眼,想到早前初依坐在吧台前的样子,笨到对自己的人生,都不会说个“不”字。
给她说的话,她也没有完全听进去。他知道。
看了看前面的表,估摸着她到家的时间。
他想到晚上和老板要包的时候,对方把包递给他。
他当时心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乔宴笑了,打下车窗,伸手出去弹了烟灰,而后手架在敞开的车窗上,头枕着自己手臂,去看外头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