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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刑事诉讼法》规定犯人羁押期间,只能见辩护律师,不能见家属。”
“你会有办法的。要不然你以为我脑袋发热了付套房子的钱当做律师费!”
“林小姐,你真幽默。”王汇康微微浅笑,无辜叹气,“你这不是让我知法犯法吗?”
和王汇康分开后,林简开车回住处。
这个点了,马路上鲜少会见到过往车辆。
她怔怔开车,路过红绿灯时陡然看到侧方过来的刺眼光亮,林简骤然反应过来急刹车,对方也同样来了个急刹车,伴随着剧烈的车轮声响,砰得一声,她自己右侧的车门已然被撞瘪进去大半。
“神经病啊!红绿灯不晓得看的啊!”对方是个发福的中年人,一下车就冲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林简。
林简按了双跳下车,查看对方车损,只是车头凹陷进去,没有她自己的车严重。
“我全责,你自己去修,修好后告诉我金额,全额赔你。这是我名片。”她淡淡开口,递了她自己的名片过去,仿佛前一刻的惊心动魄未曾发生过。
“神经病,这是钱的问题吗?你这是找死知道不知道,就你这破车技,总有一天会被撞死!”那人还是骂骂咧咧个不停,不过总归还是接过名片,又拍了林简的车牌和她的身份证,这才开车回去。
林简重新坐回车里,往她自己住处开去。
等她回去后洗好澡,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连日未睡,她脑袋已经胀痛欲裂。
她辗转反侧,脑海里一直重复着王汇康的结论,“问题是他自己没有求生意志”。
林简蒙上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可是那句话还是如影随形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只要一闭上眼睛全都是林疆四肢抽搐发狂的场景。林简手脚冰冷,起来去拿了坛花雕,是她特意从绍兴带回来的,林疆喜酒但不贪杯,她本来想等林疆回来一起喝的。她拆开封坛,一个人喝了三大碗下去,胃里传来滚烫热意,她重新回到床上,关灯,逐条翻阅姚喜报发给她的短信。
她回来后一直在为林疆的事情奔波,完全把姚喜报这事忘到脑后去了。
依着姚喜报这实诚的性格,估计这几天都要寝食难安了,她应该早点回个电话给他的。
林简又看了下三十二个未接来电的号码,回拨过去。
电话嘟了好一会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