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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然闻言轻笑,背上背着的一捆柴火上别着那把豁了口的铁斧子,他将铁斧子侧过来给钱雨看。
“嫂子莫不是在笑话君然家里穷吧?”钱雨从这几个方面根本就不足以推测出沧月是妖孽的事实。
只消沧月一口咬定自己出身富贵之家, 随后父母旅途病亡,衣物首饰都是从家里头带出来的,这样就能解释通了,根本就不足以证明钱雨的论调。
不过君然见她这么肯定,那想必沧月必然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
但能让钱雨有机会的唯一一次机会,就在昨天的县城。
君然捏着胖兔子的耳朵,手中力道加重了几分,倒是将刚才敲昏了头的小兔子给捏醒了,一见到凶神恶煞的君然,又立时挣扎起来。
真是不自量力。
“君然怎会觉得嫂子是在笑话你呢!你可要相信我说的,怕是会对你不利啊!”钱雨见自己的耳提面命,对于君然这个“笨脑袋”来说,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况且两人又在这进村的必经之路上,便只得快速的说完,又急急忙忙的准备走。
刚想走,却听得君然喊住了她。
君然放下了肩上的柴火,取出上头的铁斧子。
钱雨回头,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凶煞的男人,一手拎着一只灰皮、不断挣扎着的胖兔子。
手起刀落间,血珠子瞬间从兔子的脖颈处流淌出来,沾到了灰色的兔毛皮上,有些还沾到了君然的手上。
再一用力,兔头便从那与身子的连接处掉了下来。
轱辘一滚就跑到了钱雨的脚下。
兔子居然手中的兔子原就鲜活可爱,但被一斧子砍了头颅之后,两腿没了挣扎的力气,直挺挺的死在了君然手上。
钱雨望着已经滚到自己脚边的兔头,脖颈那一圈的皮毛已经被血液染红,兔子的眼睛没有闭上,还发着诡异的红光。
它正盯着她呢……
这样的场景让钱雨一时无法接受,她好不容易让自己从这样的诡异对视中挣脱出来,正想好好问问君然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