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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阿久又去吴婆子那里看了看,吴婆子甚至一度想将银簪还给阿久,但是被她拒绝了。刘姑姑和顾嬷嬷此时都不在薛府,省了这道程序,阿久便出了府,一路直奔中街而去。
怀里揣着五吊钱,只有一吊是阿久准备给许氏的,其他银子她要买些米面,不然有多少钱也不够添陈大那个无底洞……
去六子家装了一袋鸡蛋,阿久继续前行,朝着粮铺走去。快要走近时,却远远见到一个挂着‘张记馄饨’的铺子下围了一圈的人。
阿久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可是她定睛一瞧那被围在中间的黝黑大汉,立刻捧着一袋鸡蛋小跑了。只见一个身形矮小的中年妇女,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放声大声哭,一边狼哭鬼嚎地控诉道天杀的昆仑奴啊!他吃了我足足十碗馄饨!十碗啊!不但不给钱,还偷了我一早上赚的所有银子!我朝他要!他还打我!你们看!你们大伙儿来评评理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听得只打寒噤,阿久躲在人群后面,只见那皮肤黝黑的汉子,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那副神情说不出的委屈。他能听得懂撒泼妇人所说的话,但是结结巴巴半天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阿久也不晓得是否该伸出援手。只得询问身边一同看热闹的人。
都是好信儿的,阿久的话一问完,便有人上来搭茬,“依我说那昆仑奴必定是被冤枉的,这撒泼的娘们是个寡妇,死了做点生意也不容易,谁一早上便被衙门来的人收去了她所有收入,这不,逮着一个有钱的便讹上了!”
“啥?有钱人?那昆仑奴哪点像有钱人?”不等阿久开口,后围上来的人便道出了她心中的困惑。
这时又搭进来一个声音,砸着嘴道啧啧,你们懂啥?那昆仑奴哪是咱们穷人能使唤起的,他的主人非富即贵,你说那寡妇是不是讹上了有钱的主儿?”
阿久踟蹰在原地,纠结着该不该上去解围。摸了摸怀里的几吊银子,她狠下心来转身,却不曾想,那被围在中间的昆仑奴,长臂一伸,竟然将她揪了。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吭哧瘪度地挤出了四个字,“娘子……救我”……
霎人群便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对阿久指指点点。
阿久则完全处于石化的状态,直到那寡妇上前抱住她的小腿再一次嚎哭之时才算清醒。
也不怪大伙信以为真,今日阿久穿的是老前两日赏赐给她的锦缎。虽然颜色老了点,但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穿得起的。再加上这半年来在倒座院里的调教,阿久身上的气质自然与一般同龄少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