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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宜一反常态地站在一旁没有做声。
徐令宽看着这不是个事,挤了进去,低声对母亲道:“您可千万得忍着。谨哥儿如今可是总兵了,这些跟去的以后都在他手下当差,他要是婆婆妈妈的,以后可怎么服众啊!”
太夫人立刻止了哭声,舍不得地看了徐嗣谨几眼,催道:“快上马吧!再不走,那些在德胜门等着给你送行的人该着急了。”
徐嗣谨还要说什么,徐令宽拉着徐嗣谨就往外跑:“娘,谨哥儿过了春节就回来了!”徐嗣谨正为这阵势头皮发麻,有人帮着解围,跑得比兔子还快,竟然先于徐令宽上了马,朝着身后挥着手:“我先走了。春节的时候给你们带好吃的回来!”
徐嗣谆、徐嗣诫、徐嗣诜、徐嗣诚、庭哥儿和庄哥儿送出了大门,几个小字辈站在大门口使劲地挥着手臂,喊的喊“六哥”,喊的喊“六叔父”,七嘴八舌地说着“一路顺风,早点回来”之类的话。
他现在是封疆大吏了,送行的舞台要让给那些官场上的人,徐家的人最好是到此为止。
徐嗣谨笑着回头,眼角无意间瞥见了母亲——她正泪光盈盈地望着他。
他愣住。
护卫们已纷纷翻身上马,赶车的马夫已打起鞭子,发出清脆裂空声,马车缓缓朝前驶去。
徐嗣谨不由再次扭头朝母亲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