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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儿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憨态可掬的看着许植:“我又不是女孩,我是女人,你不知道吗?”
许植望着手里的啤酒瓶,若有所思。随后魏新川与之碰击酒瓶,许植昂头一口干了。
那天准儿非常爱笑,一直都在笑,她喝了不少酒,又开始呼天抢地的和男人们划拳。她出拳十分老道,没有花里胡哨的言语装饰,只喊数字,变化繁琐,善于观察,反应迅速,在场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准儿洋洋得意,不停的叫到,喝喝,怎么又是你输了,太逊了吧。然后仰天大笑,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她每次跟许植和姐姐他们出来玩,心情都特别好。
准儿嬉皮笑脸的将手伸到许植面前,问道:“阿树,来一拳。”
许植面无表情的说:“没兴趣。”
准儿还欲奚落几句,下一秒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看到向小园的碗里,多了几只剥得完整无缺的基围虾,去头去尾,抽了背部的肠线。
准儿怔怔的看着那几只剥得光洁的虾仁,恍惚间,她又回到了十一年前。
那一年她十六岁,缠着阿树带她去参加他的大学毕业晚会,那时的他,高高瘦瘦,青春正健,他豪迈热情的与他的同学喝酒。她呢,她说她不爱喝酒。阿树在应对同学的闲暇时分问她,吃虾吗,我给你剥虾吧。她说好啊。
他剥虾的手法谈不上精湛,大大剌剌粗手粗脚,肠线也不去掉。但他固执的为她剥了整整一碗,整整一晚。
火锅的底部,火舌舔着锅底,时不时发出噼啪之声。
准儿呆滞的看着对面那只青花瓷碗里的虾仁。
向小园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许植的肩,赞许道:“阿树,你剥虾的手艺倒是可圈可点,果然贤惠。”然后她用手捻着将那只虾,一口放进嘴里。
许植凑近向小园,低声威胁道:“你是不是欠收拾?”但他的笑容里皆是溺爱。
剥虾的人还在,剥虾的手艺也渐长,吃虾的人却另有其他。还有那些曾经埋在心底最动人的憧憬,如今早已沦为过眼云烟。
或许,他早忘了吧。
魏新准顿时感到食之无味。
几个钓鱼之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尽管钓竿上都绑了铃铛,心里却还惦记着前方的状况。稍微合群一点的喝了一杯酒,尝了点素菜,有一位仅匆匆端了碗方便面,就迫不及待的返回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