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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骂一句啰嗦,许植的声音又响起:“我先走了,一会儿你早点休息,太晚睡不利于明天发挥。毛巾放床上了。”
向小园大吃一惊,喃喃问道:“你……你要去哪儿?”
许植说:“我就在车上对付一晚。”
向小园的心里顿时五味俱全,她靠在门上,咬了咬牙,轻声说:“别去了吧,天这么冷。”
许植斜斜倚着墙,他声音醇厚得性感,他说:“可是你又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向小园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心里却抑制不住一阵小鹿乱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许植终于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说:“我走了,你记得锁好门。”顿了顿,他的声儿染上些笑意,“擦皮鞋的手艺倒是可圈可点,果然甚是贤惠。”
向小园:“……”
末了,许植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许植说出的那两个字就像一片轻盈的羽毛,从云端飘然而下,沾染着杨汁甘露,轻轻柔柔的触探到向小园的心房之上,她紧紧捂着心口,那里甜蜜蜜的,痒酥酥的,那里瞬间充盈着满足。
随着一声房门轻叩的声音响起后,屋内恢复了宁静。
向小园光脚走了出来,外面空无一人。手机和外套都已被带走,许植没留下任何东西。
房间里灯光明亮,电视已经关上,空气寂静,仿佛那个几分钟前还慵懒邪气的躺在床上吩咐向小园去倒水的男人只是向小园的一个幻相,她有点恍惚不清。只有微乱的床单,和空气中依稀弥漫着的雄性的气息,还彰显着这里曾经的不速之客。
他果然走了。
向小园坐在他刚才躺过的位置,舒了口气,同时心里某个地方隐隐有些落空。想起许植刚才那四肢伸展一脸放松的模样,还有他眉宇间显而易见的劳累。他一定是精疲力倦至斯,才在床上躺了一躺,争得片刻的休息。
窗外雨已经停了,又起了些白雾,气温更低了。
向小园有些后悔,她走在窗边向下望去,漆黑一片中,没找到那辆车,更没看到那个人。
早上向小园接到教练喊集合的电话时,天还没亮。她起床洗漱一番,临走前犹豫又斟酌,最后告诉自己,许植留下的毛巾又柔软又崭新,丢了太浪费。秉着节约光荣的美德,向小园找了个口袋,将那条毛巾叠的平平整整,放进包里。
向小园找到许植时,他还在蒙头大睡。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将座椅放平,尽管这样也不能将他1米88的身子完全伸展,他几乎是蜷缩着过了一夜。
没启动的车辆不能长时间开暖气,两个后窗开了一丝透气的细缝,整个车窗水气朦胧。向小园喊他的名字,里面没有反应。她心里着慌,又使劲敲了敲车窗,里面那个用大衣遮盖的身子,这才有了微微的动弹。
向小园接着喊:“许植!许植!”
许植顿时清醒,按下车窗,一张青白的脸探出窗户,他皱着眉问:“这么早,认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