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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皇帝留在天地一家春,是新人进宫以来,头一回不是新人陪在侧。而今天那些常在答应站在日头下几个时辰,都吃了不小的苦,颖贵人没落得好处更从此怕是要遭人排挤,新人们掀起的一股风潮,似乎就要这么淡去了。
圆明园里的灯火一处处暗下,愉妃寝殿里还亮着几盏蜡烛,今日五阿哥骑马累了,吃了饭倒头就睡,可睡饱一觉醒来,就说要温功课。跟他的乳母怕累着小主子,便让他来问问娘娘是否答应,永琪便跑来母亲的殿阁,却见额娘伏在矮几上睡着了,手里还有没缝好的褂子。
永琪上前轻轻拿开针线,愉妃被惊醒,儿子心疼地说:“额娘做什么夜里缝衣裳,儿臣有好些衣裳穿,让针线房的宫女做就是了。”
愉妃没想到自己竟睡过去了,慵懒地揉着额头,见蜡烛烧得只剩下小小的一节,便知夜深,反而问永琪:“你怎么又起来了,赶紧睡去。”
五阿哥却再三说:“额娘可要答应我,再不能夜里缝衣裳,要把眼睛弄坏了。”
“是,知道了。”愉妃温柔地笑着,听跟来的乳母说儿子要温书,便与儿子道,“你温书,乳母嬷嬷们都跟着你不能睡,他们随是奴才,可也是你最亲近的人,你舍得叫她们那样辛苦?平日里你吃了饭温顺,时辰总有限,这会子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儿臣糊涂了。”永琪忙明白过来,回身去吩咐跟他的人,“你们都歇着去,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愉妃也要预备安寝,笑道:“既然过来了,今晚跟额娘睡可好?”
五阿哥竟有几分腼腆,八岁的孩子已经不爱和母亲亲热了,愉妃如今连想抱抱儿子都难,于是这会儿说了这个话,自己都觉得可笑,道:“回去吧,额娘逗你呢。”
可永琪是个孝顺孩子,想到母亲深夜为自己缝衣裳,也想能做些什么让额娘高兴,便勉强地爬上了愉妃的卧榻,白梨几人来伺候娘娘洗漱更衣,愉妃同她们笑道:“才这么点儿大,就知道害羞了,可将来搂着福晋睡,一点不会勉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