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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收了钱,自然态度就更加的热情了,无论哪座城市,都没有比出租车司机更熟悉的了,他把车从远郊的飞机场开到了市区的繁华地段,然后七拐八拐,就把桑红送到了一家外表很普通的家庭旅馆。
桑红拿出证件让房东太太过目,然后预交了五天的房租,向房东要了充作晚餐的鲜奶和面包,避开过于热情嘴巴叽里呱啦的旅馆太太,直接进到房间。
她的英语算个屁,到这些纯正的英语之都,她觉得有些抓狂,因为周围都是和她不一样长相的人,嘴巴里咕噜的语言,是她很难理解的音符。
房间很简陋,壁纸都有些发黄了,平板的液晶电视和迷你沙发显出温馨的味道,地毯好像被无数烟头烫过一样,显得不堪入目,不过幸好床单床罩还是很干净的,桑红抖开看看,并没有什么让人难以忍受的污渍和味道,来不及计较什么,她太累了,暂时就这样好了,她转身拉开百叶窗,在房门上挂出“请勿打扰”的标识牌,把身体投放到松软的沙发上,咕嘟嘟地强制着自己把那种太过纯正的令人恶心的鲜奶灌到了嘴巴里,又咬了几口面包,过于饥饿的胃才渐渐平息了下来,不再有造反的势头。
然后她的视线从电视移向了床,毫不犹豫地便爬进了冷冰冰、硬邦邦的被窝里,时候不大,她就昏睡了过去。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桑红都没有翻过一下身子。
敲门声拍打在沉重的百叶窗上,呼呼啦啦的声音十分陌生,桑红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恍惚中她还以为自己躺在宋书煜的床上,不太明白,他怎么会容忍有人在他的房子周围制造这么难听的噪音。
但事实马上就唤醒了她:下午好,你已经死了。
可能是休息好了,桑红觉得心情也好像平静了很多,她抬手巴拉巴拉头上的短发,踩着宽大的拖鞋,开了房门,在百叶窗后边对着房东点头,问她什么事。
肥胖的下巴都叠成三叠的房东太太看到桑红开门之后,做出放心的模样,这个柔弱瘦小的亚洲女孩子自从进了那间房子,很久都不曾露面,已经错过了至少三顿饭了,她是有些担心。
她招呼桑红下去吃饭,因为桑红交的住宿费里包含着一日三餐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