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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大惊,连忙矮身,其他闪避的动作都无暇做出,一股大力撞击到她的瓶身上,只听“砰”的一声,她手里捏着的瓶子已经碎了。
她被那小石子的冲劲震得手臂发麻,五指张开,瞧着那缓缓下落的玻璃片,连忙撒手跳起后退,看着一地的玻璃碴子,惊叫:“你想把我的脑袋削爆啊?”
桑红喊着那声音就戛然而止,她的双眼死死地瞅着地面,以为出现了幻觉——只见在她的脚边不远那颗落到地上依然滴溜溜打转的小石子只有一个玉米粒大,靠——这手劲儿,捏得死牛啊!
“你迟到一次,削脑袋有些重了,削个瓶子给你警示,还不执行命令!”张铁的话很客观,虽然他真的很想削她脑袋。
桑红从惊愕中回过神,飞快地蹲下把那石头子捡起来看看,连那块牛肉干一起揣到口袋里,连看一眼张铁那臭脸都不敢,拔腿就往车边跑。
车上的士兵都“哄”地一声笑了。
张一鸣政委也笑了,这才坐稳了驾驶室,挥手让车子继续开动。
桑红被那车上传来的善意的笑声刺激到,不过她也不觉得多难堪,和一个不能沟通没有人味儿的家伙斗,她是自不量力,不过至少她长了见识。
牛B的都是有点底气的,她的底气在哪呢?
连跑个三十公里,还不负重,她都想指望营养液,她的自信呢?
桑红平静地匀称呼吸,太久不训练,她明白今天的三十公里绝对是个挑战,不跳过去这个坎子,她以后训练说不定会留下心理阴影。
车子速度不快,显然没有甩开他们的意思。
让桑红奇怪的是,那个黑塔一样的张铁,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三步左右,并不超过她,更没有跑去坐车的打算。
跑了几百米桑红才算琢磨出味儿来了,这家伙估计是怕自己掉队迷路,她刚才废话了那么多,也没有见到他有一丝心软,此刻在武力威胁下死了逃避的心思,闭着嘴巴,再不浪费一个字。
有口气,还是留着喘吧,别到了终点如吴牛喘月再出洋相。
桑红用上外公教给自己的调息方法,刚开始很不顺,毕竟她练着也就是浅尝辄止,并不熟练,这两个月真是太偷懒了。
她心无旁骛地跑着。
瞅着前边的车子,让自己尽力不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