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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红好脾气地耐心往下讲:“好,第二招,一局打完后,乱牌被大家胡乱地往自动麻将桌中间洞口推,这时需要娴熟的摆牌技巧,既要看清经自己双手推入的牌,也要记住不同方位的牌,然后麻将桌开始自动洗牌,这个洗牌的转动频率,需要至少再打三把牌,才能摸清什么样的牌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这些很费心力的,而且不排除失误;你觉得你的耐心和眼力够么?”
这回桑大伟听出来了意思,却只能继续摇头。
“今晚王姨借给了我一万块赌资,我输了一多半才弄清了这些个问题;老天又借了我几分好运气,这才侥幸脱身,这钱赢得我是心惊肉跳的,不是你所幻想的随手抓来的。”
“怎么可能?两三岁我抱着你打牌的时候,你随手帮我按骰子,次次灵验啊!难道你那时候就会算!”桑大伟几欲抓狂。
“次次灵验?决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明明你摸了牌就会赢的!”桑大伟神色可怖地喊。
“爸,你应该会记得,每一次你让我帮你按骰子的时候,都是你输得惨不忍睹的时候;还有,更多时候,你把我的手指死死地拽着按在骰子上边,我都不愿意去按一下;还有那时,你的牌友常常是固定的,省了我很多的力气;现在不行了,自动麻将桌更新换代了三代了,牌友常常是随机凑成的;所以,不要有逼我用绝技捞钱之类的念头,老老实实地过咱的日子,家里的债务有我,你只要安分守己地好好照顾妈妈就行了。”
桑红说完,再也没勇气看那张失望至极的脸,起身回房。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死丫头,到现在还哄我——”桑大伟回过神,看女儿大刺刺地从身侧离开。
敢耍他?失望加恼羞成怒,起身追过去,熟练地伸手去抓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