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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景板着脸,正在教育小枣。小枣红着脸,流露出怯意,但又很认真。
相较对小枣慈眉善目的陆绍世,一板一眼的陆文景,恐怕是让小枣生畏的。
我不忍心小枣憋红了小脸,走到他身边轻抚他的后背。
“您一大早,真闲啊。”我语气不好。
陆文景竟然不恼,扔出句“教规矩要从小”后开始动筷吃早饭。
我气归气,没再顶撞他。
陆老爷子受人敬仰习惯了,我老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他,到时候真的激怒他了,就不是住几天可以解决的事了。
低头,我用筷子替小枣剥落粽叶。
临出门,陆文景阴阳怪气地说:“林舒,别怪我没提醒你,陆时对不起你的地方多了去了。别一看到他惨兮兮地躺在病床上,就心软了。”
陆文景说话真真假假,我参不透,也不想参透。
陆时情况怎么样,我自己会看会想会判断。
“太爷爷,你在说什么呀?”小枣脑袋抵在我的肩膀上,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陆文景。
他哼了一声,“我在让你们懂规矩。”
小枣缩了缩脑袋,轻轻地“噢”了一声。
我依然打电话给陆时,仍然是周沉接的。
“他还没醒?”
“醒了,”他说,“他没空接电话,你快来吧。”
他明明是催我,但我却理解成了求我。
我大胆猜测,陆时正在做让周沉不爽的事情,周沉不能阻止但我能阻止的事。
心下觉得痛快,我去医院的路上愈发悠闲。
走进周沉告诉我的病房,我抱着小枣,走进去。病房内有声音,因此我们推门、走路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绕过拐角,我看到了陆时。
他上半身西装革履,下半身随意套着蓝白竖纹交错的裤子。他倚在窗户旁的墙上,对着电脑屏幕说着流利的德语。
而他对面,是捧着电脑的秦淮。
对我冷言冷语的周沉,则坐在沙发上,满脸讥诮地盯着他们两个。
我大概知道了,周沉站在医生的角度,是希望陆时好好休息,别拼命。但陆时肯定是软硬不吃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