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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热气慢慢充满一室,小小的人出现在门口。
小小的手解着扣子,动作不算很快,却有条不紊,一低头,嘴唇因为集中而变成了小鸭子的模样。
然而,我却已经没有办法去欣赏他的稚气。
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几乎没有几两肉,除了孩童惯有的青蛙肚子之外,四肢瘦得都能够掐断。尤其是背上和腿上,处处都是伤疤,数都数不清。
看着他迈开小脚,背对我坐到了水里,背后一排焦黄色的圆圆伤疤灼伤了我的眼睛。这明显是烟头烫的,而且有新有旧,显然不止一次。
轻轻伸出手指,我想碰一碰,终究还是在最后捏紧。蒋若星还是很害怕我,僵持着不肯动作,生怕我侵入他的领土里。
轻轻掩上门,我不自觉五味杂陈,好似被戳破了苦水一样,在肺腑得撒得涓滴不剩。
接着,我发现,蒋若星的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他不光是惧怕生人靠近,而是有点轻微自闭。
从早到晚,他就坐在光秃秃的房间里,不哭也不笑,要么是坐在地上发呆,要么就是开始在纸上不停画圈不停写字。
他有个习惯,面前的每一样东西一定要摆得整整齐齐,而且一定要完全刻板地遵循规矩来。如果他想要用绿色的画笔,他不会直接去拿,而是一定要从头一一数过来之后,轮到绿色的顺序再去拿它。
这就是非常典型的自闭症表现,他们渴望规矩和约束的保护,只按照这一套规则去生活,非常不愿意被打破。
这期间,我无数次尝试搭话,始终没有得到他一声回应。
退出房间,我轻轻掩上门,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对等候的下人说,“把那个保姆带过来,我有事情要问她。”
经过之前的教训,保姆现在非常怕我,倒豆子一样全都说了出来,“小太太,若星少爷大部分都是少奶奶带的,那些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