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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上船嘉仇就开始难受,各种恶心头晕,严重到只能依靠我坐着。他嘴唇苍白,因为不停呕吐,缺水到有了裂口。
晕船只是其一,主要是底仓的环境太差,味道难闻不说,人还挤着人,只有一个窗口换气,氧气都严重不足。
其他的乘客可比我们有经验多了,上来就直接抢占好位子,硬将我们挤到了过道口,自己舒舒服服地四仰八叉坐好。
这才刚刚开始一个小时,如果再拖下去,我怕嘉仇会直接垮掉。
带着嘉仇挤到了窗口的位置,我好说歹说,总算是让一个菜农挪开了担子,换嘉仇坐了上去。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惨白的脸色好了一些,靠在我肩膀上昏昏欲睡。
搂着他高大的身子,我用双臂撑起一个小小的空间,抵抗着船身一阵阵晃荡的撞击,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双臂越来越僵直,我也有些体力不支,却还是不放下手臂,生怕吵到熟睡的嘉仇。
坐在我旁边的菜农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煮熟的花生,咯蹦咯蹦地和同伴吃起来。这半个船舱的人都是送菜去市里的,彼此之间似乎很熟络,很大声地攀谈着。
“小女娃,吃不吃花生?”菜农笑眯眯地,朝我摊开了粗糙的大掌。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动了动发麻的手掌,又继续撑了上去。
不知不觉间,我也睡着了,迷糊中总觉得有人在摸我。
一张开眼,之前与我搭话的菜农正笑眯眯看我,眼里闪着饱含深意的余光,“小孩,五十块妥不妥?”
说着,他舔了舔下唇,一副择机而噬的模样。
一听到这话,我心中一动,瞬间就了然。
他是把我当成羊了。
在沿海边,女孩出来做这种事很常见,哪怕是穿得干干净净的家养女,其实暗地里都在做这一行。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狠一些,“我不是,走开!”
谁知道,他还是不肯放过,“八十,好不好?我还有好几个老乡,都喊来光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