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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说:“你们现在肯定心情不好,这就是忧伤。”
那年孟凡竺已经十九岁了,十九岁的人还跟小孩子玩这样的把戏,可以看出来这个人有多幼稚。
不过这个幼稚的人一扭脸考上了一所二流大学,让他全家都嘚瑟得不行,这可是我们住的那个大杂院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用现在的话说,屌丝逆袭了。
他也从一直欺负我们的小混蛋变为父母口中优秀的“别人家孩子”。
“你看看别人家孩子整天玩还考上大学了,你们玩玩玩,看能玩出个什么来!”
在这种转变下,我们这些小屁孩都开始崇拜他,尤其是他穿着泥土色的老头衫拖着箱子去上大学的那个早上,全院的人都来送行,觉得那身打扮真是洋气极了。孟凡竺就那样骄傲地昂首挺胸地拖着箱子走出了大杂院。九月的早上,阳光里散发着肥皂水的味道,有个男孩,走出了大杂院。
几天之后,我从孟凡竺的家人那里要到了他学校的地址,开始偷偷给他写信。
当年我家是卖饺子的,但不是饺子店,是到了傍晚才出的路边摊,摆几张桌子在夜市,三轮车推着煤气罐的那种。所幸生意还可以,便宜的东西总是有人光顾,更何况味道也说得过去。
我爸妈白天在家包饺子,到了傍晚出去卖,中午的时候也有熟识的人会来家里买。我爸妈会在大杂院里摆几张桌子,有人来吃饺子就坐下吧唧吧唧吃完就走,他们都吃得很快,一盘半斤的饺子最多不超过十分钟,来吃的也基本都是固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