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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大门,院里静悄悄的,屋里也没有点灯。只有大黄亲热地凑过来,用舌头舔着柴二宝的裤子。“乖,大黄。二婶呢?”张俊超摸摸大黄的头问。
大黄汪汪了两声,急切地用嘴叼着张俊超的的裤角往屋里拽。似有乞求之意。张俊超狐疑地跟着大黄走进屋里。
却发现二婶赵杏花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满头大汗,身吟不止。脸色蜡黄,十分骇人。
张俊超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二婶赵杏花抱到炕上,急切地问:“二婶,你这是咋滴啦?俺二叔呢?”
二婶赵杏花睁开眼睛,虚弱地望着张俊超说道:“阿超,俺肚子疼得历害,你二叔去城里啦。”
“二婶,你忍着点,俺现在就送你去卫生所。”张俊超说着就背起二婶,撒腿就朝村卫生所跑去。
这黑天巴地的,眼下只能先去村里卫生所碰碰运气啦。好不容易来到卫生所,撞开门,跌跌撞撞地跑进屋里,却发现屋里只有吴小林一个人在那看电视。
看见张俊超背着脸黄如纸的二婶进来,吴小林连忙站了起来。“俊超,来,把你婶放椅子上。她咋滴了?”
“俊超哥,俺二婶肚子疼。你快给看看吧。俺看她疼得太历害啦。”
“行,你别着急。俺先看看。”吴小林拿来听诊器认真地给二婶赵杏花检查了一番。然后正色说道:“俊超,你二婶这病俺看不出来,你赶紧带她去县医院吧,别耽误了。看样子可挺严重。”
“哎呀,哎呦……啊……”二婶赵杏花不住地娇吟着,脸色更加苍白啦。
“啊,俺知道了。”张俊超背起二婶无比焦急地朝外面跑去,听着身上二婶那难以压抑的痛苦的声音。他的心乱成了一团。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二婶疼。
“婶,你要挺住,俺送你去县医院,一定能治好你的病。”张俊超一面说一面撒腿拼命地朝赵叔家跑去。
“赵叔,赵叔,俺婶病了,你能送俺们去趟医院吗?”张俊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赵凤才披着一件衣裳,穿着一条大裤衩子。看到病中的二婶时,二话不说,回屋套了一条裤子就从张俊超的背上接过二婶赵杏花朝黑漆漆的夜色中奔去……
“啊,俺知道了。”张俊超无比焦急地朝外面跑去,听着赵叔背上二婶赵杏花那难以压抑的痛苦的声音。他的心乱成了一团。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二婶疼。
半路上,二婶赵杏花疼得死死地抓住赵叔的胳膊,咬着牙齿,不时地传来哼哼声。到后来就疼得哭了起来。
张俊超看到她疼成那样子,他的心里刀割般难受。便不知所措地安慰说:“二婶,会好起来的。一会儿就到了。你挺住。俺知道你疼。你疼得历害就咬俺吧。”
“啊……俊超,俺怕是要死了。俺要是死了,你一定要替俺照顾你妹妹小菊。”二婶赵杏花虚弱地说。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脑门上。身体蜷缩成一团。
“二婶,你说啥呢?你咋会死,不会的。俺不会让你死的。”张俊超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更紧地搂住二婶瘦削的身子。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二婶赵杏花身上,心里特别地悲伤。
望着前面一片黑蒙蒙的道路,他的心里罩上一层迷雾。他真希望这只是一个梦,一会儿就会醒来。
这时候他想起了二叔。想到二叔现在一定是搂着那个妖媚的小女人在享乐呢,心里就对他憎恨得要命。
“杏花,你不要乱想,你不会死的,再有半个小时就能到城里。一定要坚持住。”赵叔一面把马鞭甩得啪啪响,一面扭头说道。
张俊超搂抱着二婶,三人在凄冷的夜色中朝城里拼命地赶路。车轮辗得尘土飞扬,汽车的声音和二婶赵杏花的身和吟声不断在耳边回荡。
终于到了城里医院。张俊超把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路边的树上。急忙抱着二婶冲进医院。
“医生,请你救救俺二婶。”张俊超冲进医生办公室焦虑地说。
“先把病人送到抢救室去,家属去挂号。”医生有条不紊地布置着说道。
“哎。”赵叔连忙示意张俊超去送人,他自己去挂号。
几分钟后张俊超和赵叔在走廊里等候着。张俊超根本坐不住,不停地走来走去,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多么害怕会失去二婶赵杏花!他在心里默默地祈求二婶能平安无事。他开始后悔这段时间没有多陪陪二婶,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