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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峰避开她的视线，身体僵直地走到脸盆架那洗手。
边洗边想：这饭吃不吃得？吃了她的饭，她不会要挟俺做啥事吧？
“给，擦擦手。”
牛文娜不知啥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张晓峰闻到她身上的那种很好闻的香味。
村里的女人只有她身上有这种味。
这跟二婶的自然体香又不同，更加馥郁的香气。
张晓峰噤了噤鼻子，彬彬有礼地接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嘴里说：“谢谢明珠，你这样对俺，俺真不知道咋滴好？你是不是有啥事要俺去做啊？”
张晓峰表现出一副很正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心情忐忑地说出了疑问，并第一次理直气壮地直视她的眼睛。
这一看不禁有些慌乱。因为人家的眼睛又黑又亮眼神里是一份柔情还夹杂着淡淡的凄苦。
并不是在平常见到的那样风瘙妩媚。
并且那双水汪汪的眼眸竟然突然之间就湿润了，盈满了晶莹的泪珠。牛文娜的嘴角由刚才的向上翘变成了向下曲，很委屈很难过的样子。张晓峰更加不安了，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
只好反复地摆弄着毛巾。讪讪地问道：“娜娜，你这是咋滴了？俺是不是说错话啦？哎，你别，别哭啊！”
张晓峰看到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一颗又一颗的泪珠滚滚而出。如清泉喷泄。落到她的手背上，十分地惹人怜惜。
毕竟涉世未深，张晓峰面对这种情况立刻乱了方寸。恨不能上去搂住牛文娜好言安慰一番。
刚才的抗拒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啦。
牛文娜在他心里面立刻由一个强势的不要脸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孤独寂寞的女人。
“明珠，你别哭了，你说吧，俺咋做你才会不哭？”张晓峰急了，张着两只手问道。
看到张晓峰的囧样，牛文娜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走到张晓峰面前，一把抢过毛巾擦着眼泪。一面半靠半倚地粘在张晓峰的肩膀上面。
她嘤嘤泣道：“晓峰，你是不是瞧不起姐？以为姐不是个好女人？”
说罢仰起脸来，认真地望着他。
红唇娇艳如露，粉面桃腮，近在咫尺。
张晓峰不禁呼吸急促了些。
既不敢直接推开她，又不敢放肆地搂抱她亲吻她。心里暗暗叫苦。
他嘴里连忙解释道：“不是，姐你想多了。俺没那样想过。”
“你就是那样想的，不过没关系。反正姐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村子里我是永远也抬不起头来做人的。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不过，姐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个请求。”
她终于离开张晓峰的身子，坐到饭桌旁边。情绪有些低落。白晰的脸上眼泡红肿。
张晓峰还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牛文娜。
张晓峰也走了过去，坐在她的对面。有些歉意又充满疑惑地问道：“姐，你说吧，只要俺能做到的，一定帮你。”
“你真的肯帮俺？”牛文娜感激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嗯那。只要是不违背良心和违法的事，俺就帮你。”张晓峰坚定地说道。
眼前的牛文娜十足一个小女人模样，自己做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若是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能挺身而出的话，那就太对不起站着撒尿的身份啦。
张晓峰心里油然涌起一股豪气。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她到底要求自己做什么事呢？不会是让自己陪她睡觉吧？
“你想到哪去啦？俺咋会让你去做违法的事情呢。俺只是希望你今天能陪俺呆一会儿。今天是俺的生日。”
说罢她的头低低地垂了下去，蓬松的烫发垂下来，露出雪白的脖颈。
可以感觉得到她是多么的寂寞。她的肩膀隐隐在抽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