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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想打,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我对手!”乱发下的一双眼睛玩味十足,却是彻彻底底的痞子样,未有半分认真的神色。他已经漂泊了七年,记忆中的那些峥嵘岁月早已经模糊一片,他不再是燕陌,不再是皇子,只是浪子阿七。
“我很想,但是我的剑不会用来指向自己人。请御风将军随我回廊、沧二城。雾烈最后的城池与子民需要你。”如果可以,她真的非常希望上前扇他两掌。只可惜身份的差别,不允许她这样。
“你走吧,我不是你们的皇子殿下,也不是你们的御风将军,只是浪子阿七。浪子阿七的家在水金城,不会随你回雾烈。”他说得没有任何转寰余地,眼神悠远空洞地落在胭脂身上。什么样的女子能如此英姿飒爽地站在他的面前,即不卑微,也不高傲,只是冷——淡然的冷,捉摸不定的冷,飘漂浮浮的冷。是同他一样有故事的人吗?
“你可以记恨先皇,但请你不要记恨你的子民。他们一直追忆着你的雄风,在他们的心目中,你才是救世主。”她试着用自己的方式说服于他,只不过她没有把握。面前这个仪态尽失的男人曾经那么风姿绰约,那么令人不敢仰望,如今是真的颓废了吗?她不能放弃,如果她不能带他回去,雾烈国将不复存在。
“浪子阿七不会恨任何人。你走吧!”灰蒙蒙的眼睛,随意放纵的情态,燕陌给她的是百分百的拒绝。
“殿下,我以一个雾烈国武士的身份请您回城。”胭脂单膝挺跪于他面前,其中诚意可想而知。在雾烈国,以武士身份所发的誓言通常被视为最诚挚的誓言。
“不可能。”燕陌绕过她,话中寒意有若冰雪。
“殿下——”既无法与他动手,又无法勉强要挟,胭脂最是无奈,看着他越走越远,内心的焦急可想而知,只得起身,不近不远地跟着他,不能冒犯,也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