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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妈妈摘掉一片枯叶,偏头看她,温柔地笑笑,“说起来,你也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怪你?你都不能去上学了。”
很久以后,成君最感激这时候陆妈妈对她的谅解,早在她进书房前,陆妈妈就小声叮嘱她“不要怕勇敢点”。
其实事情发生到现在,心里最慌张的其实是她。
原谅她的自私,她不是不担心,这件事对陆仁洲事业的影响,但是她更怕因为这件事,陆仁洲会跟她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她之所以敢给叶成程甩脸子,不过就是仗着有陆仁洲可以依赖。
如果陆仁洲不管她了,那她真的要打包去流浪了。
后来在她离开江林的前一晚,寒风凛冽,成君执拗地坐在鸽舍的屋顶,不肯下去。身后的鸽子像是也感受到了离别的气氛,叫声格外沉厚。
钟叔为了安慰她,跟她讲起了一段往事。拨开那尘封久远的记忆,成君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她听着听着不免唏嘘。
当晚她听完凄美的故事备受鼓舞,心情澎湃地给陆仁洲打电话,“我一直以为钟叔打光棍是因为没人要他,其实原来他是个情种啊。他,他……”
“林成君!”钟叔抢过她的电话恼羞成怒地大吼。
陆仁洲原本一个人在公寓,烦躁地要摔桌,接到她的电话后,渐渐平静下来。那天成君离开陆家后,突然给他打电话,也是这样没心没肺语无伦次。
她说:“陆陆,你还欠我一个愿望记不记得?”
那个他一直欠着,说只有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的时候,才需要提的愿望,成君提出来,“我走的时候,你要用最牛x轰轰的方式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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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君的离开就像她初来时一样简单,背了个书包,坐进车里就启程了。她趴在车后座,望着空中列阵告别的鸽子,咬了咬唇,没有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