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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方中迁的墓碑前，李昊天在心中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我有私心，我一直袒护着涅儿。但涅儿已经为她所犯下的错，付出了代价，如果你在下面看到这丫头的话，希望你能多多照顾她。但涅儿的尸首我都没找到，想必不能入土为安的她，会变成孤魂野鬼，你也没有机会遇到她。相比之下，你要比她幸运的多吧，至少你死后，有一个归处，当亲人朋友想念你的时候，还可以到这里来看你。但是涅儿生前无家可归，死后依然无家可归。”
葬礼完毕，所有人都离开了墓地，然而，李昊天依然站在方中迁的坟前，并不是因为他对方中迁有情义，而是涅儿的死，让他深深自责。
这和画面被那些特工们看到，也都很钦佩李昊天。他能做到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不管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总归，他做到了这一步。
然而，李昊天的心情，只有程月明最了解。她走了过去，站在了李昊天的身边。
“他们都走了吗？”李昊天抬起一直低着的脖子，有些酸酸的。
“都走了！”
“哦！”他揉了揉脖子。
“我们也走吧？”
“我再陪陪方老哥，毕竟我们能够转变命运，都是拜他所赐。”
“他们都已经走了，你在我面前，还有必要继续作秀吗？”程月明冷笑一声，问道。
“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李昊天呵呵一笑。
“其实，我不喜欢你变得虚伪。我喜欢真实的你。”
“当下面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你的时候，你所做的，不紧紧是自己心安理得，还要让别人心服，能做到这一步，就不能做真实的自己。不过，你只要知道我真实的一面就好了。因为你能分清，何时是真实的我，何时是在演戏的我。好了，我今天的戏终于可以杀青了，回去找个地方好好按摩一下，腰酸背疼的。”李昊天说罢，先一步走出墓地。
走在李昊天的背后，望着他的背影，程月明忽然觉得陌生起来。以前的李昊天，不会如此作秀的。刚才的李昊天，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让程月明的心中非常不舒服，不过，既然答应了帮李昊天实现他的目标，就要一直做下去。
程月明开着车子，带着李昊天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