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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不由心里很懊丧,操——难道是老李打了老邢的小报告,却让我来背这黑锅,老邢这火爆性格脾气,知道了还不骂死我。

不觉中,我又得罪了一个人,我自己却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

我肯定,这报告必然是老李打的,绝无第二人的可能。

想起柳月曾经和我说过,转业军人在单位里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线,由于长期的军营生涯,导致他们大多到地方上之后一无所长,不懂业务,只会玩人,又缺乏社会资源基础,在业务、提拔等诸多地方比较被动,因此,在现实面前,他们逐渐分化,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从头学习,扎根实干,埋头苦干,靠良好的人员关系和谦虚的学习态度逐渐站稳脚跟,另一种呢,就选择了走捷径,把精力放在了公共关系上,走上层路线,经常单独向领导汇报个人的思想动态和所见所闻,以此博取领导的赏识,获取自己的个人利益。

老李,无疑应该是后一种。

马书记本人以前就做过多年思想理论宣传,脑子里货不少,讲起来头头是道,滔滔不绝。

接着,马书记话锋一转:“……有一些并不老的所谓老同志,自以为在报社干过几年所谓的中层领导,就摆谱,摆老资格,不是想着如何去走好自己的本身工作,而是整天想着如何去为自己谋利益,如何去争权夺利,对党委的安排稍有不如意,就不顾自己的身份,到处发牢骚,胡说八道,对党委的集体领导功能横加指责,污蔑党委领导独断专行,一言堂,胡说什么中层干部竞聘上岗是党委欺骗qiangjian民主民意,说什么在报社里混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社内说,在社外说,在山里说,在山外说……这种人,全然没有一名gongchandang员的最基本思想觉悟,全然没有维护报社声誉最基本的责任感和大局观念,全然没有一名领导干部的最基本素质,这种人,只要我在报社一天,就永远也不会重用……今后,不管是谁,老老实实做事业是本分,少给我胡说八道,自以为老资格,什么老资格?你给我下去!”

马书记最后讲话的语气很严厉,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气氛很紧张。

我坐在会议室的一个角落,听着马书记的话,猛然想起马书记这是不点名在痛斥老邢,老邢和我一起扶贫的时候,晚上躺在床上聊天,经常冲我和老李发类似的牢骚。

报社人多嘴杂,马书记知道这事不足为奇,可是,马书记那句“在山里说,在山外说”让我心中一竦,什么意思?山里,不就是我老邢老李吗,马书记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老李……

我很郁闷,老邢和我还有老李天天一起大山里出生入死,摸爬滚打,荣辱与共,同甘共苦,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老邢参加工作20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受了不公平待遇,发发牢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况,老邢讲的也不无道理,还有,老邢在山里对我和老李无论从生活上还是工作上,也很照顾,我们出了差错,都是他出面承担,这么在背后捅他一刀子,太过分了,太没有人味了!

而且,老李这么做,还直接将我推到了和老邢对立的境地,老邢毫无疑问会把这笔账算到我头上,会以为我是个忘恩负义、卖友求荣的小人。虽然我觉得老李可能在做这事情的时候,对我没有恶意,只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可是,无形中,我被推到了矛盾的风口尖上。

想起这些,我闷闷不乐,神情不由恍惚起来。

“好了,我今天的话就讲到这里,大家有什么想法,自由发言!”马书记结束了讲话,要听大家的想法。

会场一片寂静,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发言。

我的头皮有点发麻,老李是很豪爽义气的一个人啊,不会干这种事的吧?

既然老李不会干这种事情,那把这消息透露出来的还有谁呢?还有谁在山里听到老邢的牢骚和不满呢?

自然就是我了。

一想到这里,我头皮麻的厉害了,妈的,马书记的讲话传到老邢耳朵里,老邢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老李正和他一起在山里战斗,我不但调回报社,还提了半格,从一般道义上对马书记自然要感恩戴德,自然要回报个人的思想情况,顺便顺手牵羊打点小报告,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是这样,误会就大了,我这顶打小报告、小人的帽子就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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