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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叹了口气,她知道朱瞻基并未放弃那个念头,只是在寻找合适的机会罢了,只盼着太孙妃胡善祥这一胎是个龙儿,也断了今后的波折。
虽然亏欠了清扬,但和正妃被废这样的动荡相比,她觉得一动不如一静。
思忖片刻,太子妃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不要再宣扬了,至于清扬,想来也不会计较这些个位份上的得失,她是个大气的,明白母妃和你的苦衷,她会体谅的。”
朱瞻基嘴角浮现一个嘲讽的笑容,“母妃是说,乖孩子就该吃亏,该忍让吗?”
“母妃不是那个意思——哎,事已至此,我们私下里加倍待她好就是,何必说给她听,让她也徒增烦恼呢?那袁天师不也说了,‘命里有时总究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
朱瞻基不以为然,“那些个相士们神叨叨的话母妃您倒听得进去。”
太子妃正色道:“瞻儿不可妄言,那袁天师是有些真本事的,昔年里你皇爷爷还是燕王的时候,曾在府中设宴款待建文的文武官员,让袁天师给他们相面。他曾说都督宋忠,面方耳大,身短气浮;布政使张昺,面方五官小,行步如蛇;都指挥谢贵,臃肿早肥而气短;都督耿献,颧骨插鬓,色如飞火;佥都御史景清,身短声音洪亮……”
“那些人当时虽然富贵,后来都都会依法处死。‘靖难’之后,你皇爷爷登基为帝,那些人确实做为逆党都处死了。”
看见朱瞻基沉吟不语,太子妃又说:“袁天师能够以一相士居尚宝寺丞,进少卿,自有他的本事,就是你父王当年,也得过他的好处,他断人生死、前程,无一不应验,你将来也有需要倚重他之处,切莫轻慢于他。”
“母妃既如此说,儿臣礼待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