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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孙清扬突然明白了太子妃那种心凉若死、若灰的心情,当年齐承徽爬太子床的时候,母妃的心情只怕就是这样吧,一时间只觉得万念俱灰,有什么如同泥沙俱下,崩溃倒塌。
她在心里,也劝自己,也许不是他。但不是他,又会是谁呢?福果拼命想护着的人,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虽然心里泛起透心凉意,喉咙干涩难言,但孙清扬仍然不愿意为难福果,即使真是朱瞻基,即使是福果有心为之,但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若不愿,福果也不可能得手,若这件事论对错,两人各占一半,但福果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她的难过,只是因为朱瞻基,因为他和她的亲近,因为他对她的承诺。
转眼都被撕的粉碎。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这种情绪并非是妒忌,而是,被辜负的失落,被背叛的失望、被欺骗的失魂落魄。
雨终于开始下了,噼里啪啦的敲在窗棂上,带着凉意,一扫将近正午的暑气。
听着雨声,孙清扬觉得自己的心里,也下了这样的一场大雨,一时间,她感觉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眼睛睁不开,连手指都感到困倦,她只想躺下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之后,这样的噩梦或许就醒了。
她有气无力地看着福果,神情冷淡却并无半分恨意,“你若实在不想说,说不出来,就先退下去吧。”
福果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孙清扬,已经哭哑的声音,开口说道:“奴婢说,奴婢告诉主子,还求主子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