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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自己还要用到吕婕妤,他就整了整衣冠,愈发显得恭敬,“婕妤娘娘明鉴,律法不外乎人情,微臣虽与她父亲有旧情,却决不会因此徇私枉法,但要微臣办差之时见了故人之女连招呼都不打,又实在于情理不合,太过寡情薄义。”
吕婕妤媚眼横飞了他一眼,“那纪大人快些问吧,等早朝结束,皇上还要我陪他去御花园赏花呢。”
纪纲本是好色之徒,被貌美如花的吕婕妤媚眼一飞,神情更是软和了几分,这个蠢女人,难怪皇上对她总留三分情,连那么宠爱权贤妃也会时不时到这寿安宫来,这份天然风流的媚态,眉眼流露的倚姣转嗔,便是自己府中那几个绝色美人也有所不及。
先前进宫时也见过这几个朝鲜美人,虽觉貌美,但自己府里的几个相比却也不差,不想这两年倒出落的如此千娇百媚,想是经了人事,即有少女的娇羞又有少妇的媚姿之故。
要不是从朝鲜进供而来,就能像当初皇上下诏全国选美,各地送来的美人到达京师后,由自个先挑了藏于家中,好好赏玩了。
可惜!纪纲舔添嘴唇,转过头不再看吕婕妤,正正面色对着孙清扬轻喝,“既然你是孙愚之女,这些话就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了,孙愚当年在邹平,就曾送玉容膏给同知夫人,永乐六年,又托了内使黄俨进奉给朝鲜来的美人,权贤妃能够得皇上爱宠,据说多赖那玉容膏。”
说到这里,纪纲有意把话顿了一顿,看到吕婕妤脸上露出妒忌妒恨的神态,才满意地继续往下说,“玉容膏气味清远,加有珍珠、白蚕等名贵中草药,所以能够有生肌润白,泽肤体香之功效。”
吕婕妤先前已经听纪纲略微讲过,现在一听他说权贤妃用的玉容膏竟然有如此功效,更是气的恨不得把孙清扬狠狠打一顿,这样好的东西,没有给她,却给了权氏那个贱婢,助那贱婢得了皇上欢心,凌架在自己之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看着地上跪着的孙清扬一脸愕然,眉眼纯真,和权贤妃颇有些像的神情,吕婕妤更是恼恨三分。
当日在长乐殿,她就是因着孙清扬和权贤妃像的神情,无端向其发难,现在离得近,看的仔细,更是目光冷凝,恨不得跪在她下面的是权氏贱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