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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嘉默默点头。他喝了杯水，起身要走。
“我要去医院，今晚得和我爸爸轮流照顾她，她这次打击大了，我得防止她做什么傻事情。”
“你去吧，一定要保重。”
杭雨馨送他下楼，一再叮嘱。时嘉就是喜欢拼，她是真的不放心。
时嘉去了医院，母亲已经醒了，她整个人的精神似乎都垮了，只一个劲哭泣。
父亲长吁短叹，但也没埋怨她。
时嘉坐在床沿，盯着母亲看了一会，说道：“哭有什么用？你还有我呢，天塌不下来。”
“时嘉，妈只是想赚点钱，帮衬你一些，谁知道……这些杀千刀没良心的东西啊……”母亲嚎啕大哭。
父亲劝道：“你哭有什么用，先保重身体要紧，钱总是能想办法还，人病了怎么办？”
时嘉说：“让她哭吧，哭出一身汗来，可能会好些。”
他打开手机备忘录，等母亲哭得差不多了，问道：“你一个一个说，都在哪些人那里拿了集资款，我先记一下，核算一下总数，说不定明天这群人就找上门来了，我得一个一个应付他们。”
母亲吸着鼻子，时嘉扯了纸巾给她，让她擦擦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