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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沉默，回忆昨天和韦子越从民政局出来的场景，两个人都走得很慢，走出大门后，韦子越跟她说“保重”，她站住脚，也回了他这两个字。
他问可不可以最后抱她一次？她和他四目相对，点头答应了。
然后他抱着她，她看到他眼镜的镜片后面，已经弥漫的水雾。她从来没有见过韦子越哭过，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
这两行泪水，击碎了她所有的铠甲，让她那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其实柔软又脆弱的内心无法再故作坚强，她心痛了，真真切切的心痛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扣问内心，她是不是真的爱过韦子越，还是单纯的出于报恩情怀。现在她终于能肯定地告诉自己，她是爱他的！
她主动和他说了，过几天，她便去他的学校，应他的约，去学校住上一段日子。
韦子越镜片后面的眼睛，由黯然转为光彩熠熠，他当时和她说，如果住的习惯，那就多住一段时间，如果不习惯，她随时可以走。
杭雨馨幽幽的说：“平时我们把离婚挂在嘴边，以为离婚只是潇洒的去民政局领个绿本本而已，真正面临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个剜肉刮骨的事情，结局都是血肉模糊，伤害彼此，更伤害孩子。”
“好在我还没有孩子。”吕雁笑笑。
杭雨馨的手轻抚肚子，心事重重。
吕雁看着她问：“想好了吗？是留还是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