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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起床?哈哈,这是人家的军营,又不是我们的地盘。”
她理直气壮的,一脸通红:“我们是客人。当然得享受客人的特权。”
“哈哈哈,好,好得很,丫头,你说是客人就是客人。”
这一坛酒,花溶喝了一碗,秦大王倒喝了一大半。二人都热乎乎的。秦大王头脑好像也有些不清楚了,醉眼朦胧的:“丫头,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花溶闷闷地躺下去,拉了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仿佛一切都不想管了,统统不想管,不想问了。
秦大王正要吹熄蜡烛,她忽然又探出头来,闷闷地:“只要杀了赵德基,以后我们就在海岛上,再也不出来了。我只喜欢落霞岛,其他哪里都不想去了。”
“好好好,落霞岛就落霞岛。以后我们就一辈子呆在落霞岛,生七八个孩子,热闹一点……”
蜡烛熄灭。
灯光暗淡。
夜色终于沉寂下来。她在黑夜里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那是自己的丈夫。是拜堂成亲的人。自己身上的酒味,他的一身的酒味。从未这样试着两个人对酌,熏熏然地入睡的那种滋味。
空气里,都是肃杀的味道,然后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窗户上,叮叮当当的,仿佛谁的身子在芭蕉上旋转着跳舞。
夜,已经很深了。周围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