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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心里一凛,眉头又皱了起来。
金兀术却扬起马鞭指着她,扎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花溶的一条走狗,无足轻重。那是一种男人的妒恨的心理,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扎合并非自己的竞争对手,所以,杀掉他,不过是白白加深和花溶的怨恨,有何必要?
“可是,秦大王,本太子却非杀了他不可。只要你去投靠他,本太子就一定杀掉他。”
“嘿,金兀术,你太高估自己了。”
“本太子已经几次将他追杀如丧家之犬了。这个无耻海盗,到陆地上能逞什么能?”他不屑的哼一声,“上一次你也亲眼目睹,他不死也得半残。花溶,本太子绝非虚言恫吓,你若敢投靠他,本太子一个月之内,保证提了他的头来见你。”
换做昔日,花溶一定会暴跳如雷,此次却非常平静:“四太子,也许我们天生就是敌人。你想怎么做,都随你。”
“花溶,我还打听到,秦大王早已投靠耶律大用,做了他的女婿,你不要受了他的蒙骗,你不许去投靠他……”
不!我谁也不会再去投靠,我只依靠我自己。
她在心里坚决地重复了一句,一扬鞭,黑月光发出一声低低的鸣叫,长长的黑色鬃毛上抖落一层薄薄的雪花,转身就要离去。
金兀术紧紧盯着她的身影,呼吸急促:“花溶,你得让我见见儿子,我不相信他是心甘情愿跟你走,我不相信他就这么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