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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惊:“阿爹,阿爹……”
金兀术一挥手:“你们快抬着豹子出去。”
“你呢?”
“我有点事情。”他话音未落,就打马往回头的路上跑去。众人抬了豹子,追之不及,再看时,四太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树林边,一个人躺在地上,低声嚎叫。仿佛浑身筋脉一寸寸地断裂,骨骼一块块碎裂,疼,一种无法容忍的入骨的疼痛。最初的神智完全被控制,他倒在地上,披头散发,行如疯魔,不停抓扯胸口,血从裂痕里涌出来,他尤不解痛,身子摩擦在干燥的沙石上,草叶上,青草汁和血肉混合模糊……
一个人影慢慢从红树林里走出来,远远地看着地上这一幕。半晌,只见地上的人忽睁开眼睛,像一个发疯的人乍然清醒,茫然地四处张望。二人目光相接,他一时没有认出她一般,只是怔怔地看着这个一身古怪装束的人,像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她的声音十分平淡:“王君华到了没有?”
他被这个熟悉的声音惊醒,翻身想要坐起来,挣扎着,浑身陷在一种剧烈疼痛后的绵软里,嘴唇发青,疲倦,倦得四肢都抬不起来。
她的声音提高一点:“王君华还没到?”
“花溶,难道你就只会问她?”他愤愤然,“你就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她不可思议。痛苦,这是谁自找的呢?安安分分称王称霸,在金国安享荣华富贵么?
“金兀术,其实,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该的是,战场上输了,就要玩弄政治阴谋。没错,你现在是很痛苦,可是,死掉的岳鹏举呢?张弦呢?他们就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