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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我的名字么?呀,真好看……岳—鹏—举……”
“鹏举,你都这么高了?呵呵,这次怎么想起回种家庄看我?”
“鹏举,你不走,今晚陪我,好不好?从金营逃亡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很害怕……”
“鹏举,小时候我阿爹妈妈都叫我十七姐,你也叫我十七姐……”
“姐姐……我眼睛好疼啊……十七姐,我们不要闹别扭啦,以前都是我不好,今后,我们要好好过,不能再有任何的不愉快,好不好?”
“鹏举,我真的怀孕啦?我们真的会有孩子?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
在她最美丽的岁月,在自己最好的年华,二人相逢,既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一切,恰到好处。
无数的冷箭、刀枪杀来,他只看到攻向妻子的,看不到射向自己身上的。妻子用尽力气,如落入陷阱的小鹿,挥舞着手里的武器做着最后的反抗。他举着枷锁的手,徒劳无功地旋转,却终究不得其法。
恨啊,英雄无用武之地。
“啊……”的一声,那是妻子的惨呼,一支枪尖刺在她的小腿上。她跛一下,如断了一足的梅花鹿,猎人们正奋力砍杀她美丽的鹿角。
怀里的镯子用力地撞击心房,咕咚,咕咚,如妻子的手温柔地抚摸过胸口,柔情似水,甜如花开,鼻端血液的腥味全部变成蜜汁的芬芳……
他情不自禁地喊出声:“啊,十七姐……”
这一用力,被匕首砍斫过的枷锁,忽然挣断,他一伸手,就将妻子揽在怀里,一支原本擦着花溶肩头的箭簇,斜斜地射在他的臂膀上。
这一刻,花溶充满喜悦,甚至看不到丈夫身上的伤口,呵呵大笑,一把抓住他的手,拼命地跑,丈夫挣脱了枷锁,就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