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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又微微动起来,他牢牢搂住她的腰:“我们就这么躺着!”
“我得给你换药呢。”
“不换药!不起床!”
她的手伸出,揪住他的耳朵,却是轻轻的,轻嗔薄怒:“不换药怎么好得起来?你不想看到我了?”
他这才松开手,乐呵呵的:“嗯,那就换,我好久没见到十七姐的模样了,好想看一眼啊……唉,一眼不够,要天天看……”
“哼,总要看厌!”
“看厌了也得看,直到看成老太婆,哈哈哈!”
花溶又揪一下他的耳朵,才轻轻放开,披了衣服下床,重新给他换药。眼前的白布解开,草药一去,微微睁开眼睛,但见妻子柔软的长发披散,穿一件素色的袍子,赤着脚,挽着的袖子,露出白皙的一截藕似的臂膊。这一看,又是心襟荡漾,方体会到“久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我也。
花溶端了药过来,见他色迷迷地盯着自己,啐他一口:“看什么看?快闭上眼睛,不能见光呢……”
“夫人,小的遵命!”他笑着闭上眼睛,花溶坐在他身边,又细心地替他敷好药,缠上白布,弄得妥妥帖贴。然后,又去打水,替他仔细地洗脸洗手,又给他剪指甲,絮絮叨叨地抱怨:“你看你,指甲也不剪,都藏污纳垢了,真不知老大一个男人在干嘛,脏兮兮的,烦死了……”
长期军旅生涯,许多时候,缺水少粮或者天寒地冻,十天半月不洗澡也是常事。军营里,怎会有几个小白脸?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成家后,有妻子照顾,他才能够时常有热水洗漱,有热的可口的饭菜,晚上有这世上最最柔软舒适的“人体火炉”——有妻子,才有家,没有妻子,谁有那个闲心?
他听她甜蜜的抱怨,伸手圈着她的腰,“十七姐,我是眼睛看不见嘛,你走了那么久,又不管我,我哪有心思……”
洗脸是用手,又不是用眼睛!借口还多得很。
花溶白他一眼,给他穿衣服,他的手一直抱在她的腰上,粘乎乎的,简直受不了,花溶行动不便,一下拍掉他的手:“你还赖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