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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说的也并不错误。自己夫妻二人,自以为是要保家卫国,可是,家是谁的国是谁的?都是赵德基的。保住了固然是他的荣华富贵,保不住也是百姓的颠沛流离,帝王,纵然再兵戈不止,自然有成千上万的人替他赴生赴死。
她的头伏在膝盖上,想尽量觉得暖和一点。可是,寒风从开着的门里吹进来,将好不容易积攒的那一点热气刮散得无影无踪。
“花溶……”
她想抬头,可脖子也冻得麻木,四肢仿佛抬不起来。
眼前一阵火光,她终于抬起头,看对面的人影,在灯笼下影影绰绰,似是看不清楚。
他也借着火光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肩头郁结着血块,那是保护儿子的时候留下的。这一路上,她已经伤痕累累,可是,他见到孩子时,孩子却是完好无损的。
她的脸在灯笼下,几乎如一张白纸一般,头发十分凌乱。可是,她那样盘腿坐着,双眼的神色十分平静。
本是个囚徒,却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狼狈,仿佛如射柳节上那样灼灼的光华。
她也看着他,看着这个最不该在此刻出现的人。
对视着这样的目光,他忽然一伸手,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
这是一间暖和如春的小屋,身子一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立刻便是两个世界。
仓促吃了点饭菜,侍女再送上热气腾腾的红豆汤,花溶自己伸手端起,一口喝干,然后,又喝了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