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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回礼:“既是如此,就有劳马大人了。”
马苏透过围帘,但见那双玉手莹白,心里一怔,才缓缓告退。
这是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地面非常泥泞。
花溶紧紧抱着儿子,在乱刀驱赶下,艰难地往前走。虽是黑夜里,她也很快发现,这伙人绝非苗刘的叛军。
黑暗中,一人吆喝一声:“太慢了。”
立刻,两名侍卫冲上来,夹住她就拉上马背。孩子受此惊吓,又哇哇大哭起来。花溶搂住儿子,轻轻拍他的背,心里反倒镇定一点。这伙人拿住自己,肯定是为了威胁岳鹏举,因此,一时半刻,还不会要自己母子的命。
她勒住马缰,高声问:“你们是谁?”
“少废话,快走。”监押之人一鞭挥下,她肩头一阵生疼。陆文龙又“哇”地一声哭起来,那人大喝:“小兔崽子,不许哭……”又是一鞭,是往陆文龙打去。花溶一侧身,挡住儿子,又挨了重重一鞭,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肩膀上浸出来,也不知是雨水还是血水,两相混合,冷了,凝结在肩上,疼得刺心入骨。她咬紧牙关,抱住儿子,忍住那种钻心的疼痛,生怕一昏迷过去,儿子会遭到不测。
这一段路,不知走了多久,马飞奔起来,到天明时,花溶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浑身冰凉,手脚麻木,也不知是在路上还是牢狱里,只下意识地大喊:“儿子……”声音是沙哑的,怀里空空如也,儿子已经不知去向。
她挣扎着站起身,才发现自己是坐在冰冷的石板上,伸手一摸,周围是冰冷的墙壁,四周空空如也,立刻明白,自己是被关押了起来。
她大喊一声:“来人……”然后,用力拍着墙壁,可是,墙壁很厚,四周寂静无声,依旧黑沉沉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