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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乱世自古出英豪。既然赵德基逊位,太后听政,一个孤老婆子和黄口小儿,有甚主意?天下各路兵马一定处于观望之中,一番内乱是少不了的。岳鹏举,你不如揭竿而起,你襄阳有几万大军,凭你的才能,也许能成就一番霸业。当年,赵氏太祖,岂不就是趁着后周老柴家孤儿寡母起兵,夺得天下?他做得,别人干么做不得?苗刘二人名不见经传,略施小计,尚且拿下赵德基,如今的赵氏天下,有何屏障可言?他信任的四大将,除了韩忠良稍好,张俊、刘光,有何本事?都是不堪一击!老子早已分析过,你这些年征战,为宣抚使后,独领一军,有了一定根基,放手一搏,也许……”
二人听得目瞪口呆。
秦大王见二人这种表情,恨恨地“啐”一口:“妈的,算老子对牛弹琴。你二人要去送死就去。从此,死活跟老子无干。”
他转身就走。
花溶想问问他要去哪里,却没有开口。
岳鹏举也没有开口。
夫妻二人均是同样心思,此事艰险,秦大王犯不着进来蹚这趟浑水。
只是,二人忽然想起儿子,夫妻犯险也还罢了,儿子怎么办?心里忽然非常沉重,“尽忠”二字,说起来挺动听,可真要做起来,谁又知道其中的艰险?
尤其是岳鹏举,妻子伤病多时,好不容易活回来岂能再轻易涉险?他沉思一下:“秦大王说得也不无道理,你不需回宫,立刻带着儿子去一个安全地方。”
“这怎可以?”
“有何不可?我自然会兴兵勤王,纵然凶险……”他本想说,“纵然凶险,也算一死报君王,尽心了,犯不着赔上妻子儿子性命”,可是,情知如此,妻子更不肯走,立刻住口。
花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柔声说:“鹏举,我们总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