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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公公和王继先坐一辆马车,一上车,他见王继先神色颇为悻悻,诡异一笑:“王大人不必过恼。”
王继先哼一声没有说话。
太监,最是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更何况,康公公已经目睹了王继先连续几个月的为人,他医术高明,又得皇帝宠信,无论到哪里,人们都会争着送上厚礼。这次,虽然是奉命前来诊治花溶,但按照向来的“潜规则”,原以为也会收到厚礼,可是,岳鹏举却只送得当地一些根本不值钱的土产。
他哂笑一声:“岳鹏举这穷酸,是没有任何油水的……”
“他已经为宣抚使了,真这么清寒?本朝俸禄优厚,他是沽名钓誉还是真迂腐如此?”
“您有所不知,自家认识他夫妻好些年了,这二人,都是穷命,一根筋,岳鹏举自不待说,所有赏赐均分给部下;岳夫人,她是放着贵妃不做,荣华富贵不享,却拼命要嫁给岳鹏举那穷酸……”
这是王继先第一次听到这段八卦,很是津津有味,连忙点头:“原来如此,这种人,唉……”是以虽然不曾得到厚礼,倒也心平气和下来,只说:“这种人,就是一辈子穷命,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临安行宫。
赵德基刚退朝,就听得小太监禀报,说康公公等归来。
他立刻说:“传他们到御书房。”
“是。”
长途奔波,三人面上均是风尘仆仆。
三人跪下,赵德基说:“三位辛苦了,免礼。”